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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异闻录人皮和魂魄,总有一样会丢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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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的晚春总有风起,以往是口外来的沙尘,这次是江浙吹来的妖风。

一把剃刀正在京城人民的头上悬着,他们又一次经历头发危机,只不过这次还伴随着可能丢掉三*七魄的灵*灾难。

叫*案起

佟岳最近可不好过,两个月前,京城开始传闻,江浙兴起了一股妖术。有许多人被人叫走了*魄,成了行尸走肉。传闻语焉不详,但足够危言耸听,一时间京城人人自危,即便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“叫*”。

佟岳作为京城的一线治安官,自然对于这样可能存在的动乱源头非常关心。他一直警惕着,不过怪事还是发生了。

佟岳赶到牛*胡同时,只听到响彻胡同的女人哭喊。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妇女正在抱着一个孩子,嚎啕大哭。佟岳顿时有些伤感,他最怕的就是小孩子的命案,在这时代里,能顺利长大真的是一件奢侈的事。他内心刚打定主意一定要给这孩子报仇,查出真凶的时候。他发现那孩子在笑,只是那笑被女人的哭喊给掩盖了。

没死?那女人在哭什么。

佟岳立刻上前询问情况。

女人情绪激动,只是说:“我孩子*儿丢了。”

佟岳看了看孩子,感觉没什么异样,但女人坚持说孩子丢了*儿。

无奈佟岳只好把情绪激动的女人带回了衙门。

为了安抚女人,佟岳声称衙门里有人可以检验*魄是否还在,可以帮孩子鉴定一下。女人这才放心下来。

老宋看着送进来了一个傻笑的孩子,摸不着头脑,验*?老子是验尸的啊。

前面的女人,现在稍稍稳定了下来。

这才说起了刚才的事情。女人叫翠竹,那个小孩是她儿子叫小毛,刚才正在胡同里自己玩耍,突然就惨叫了一声。翠竹急忙跑了出去,就看见小毛摔倒在地上,而他的辫子被人剪了一小截。

佟岳不明白辫子被人剪了一小截有什么影响。

翠竹却郑重其事的说,她们原先住在山东,是前几天才来的京城。“叫*”的事件早已经从江浙传到了山东,所谓“叫*”有一个重要的手段,就是剪发辫。南方都传,辫子是人阳气的支点,一旦被剪,一个叫“走马天罡”的*怪就会附着在人身上,然后吸走人的*魄。南方早已经人心惶惶,而且最容易被剪发辫的就是小孩子。没想到自己孩子小毛今天也被人剪了头发,她认为小毛的*魄已经丢了,所以才嚎啕不已。

佟岳终于弄明白了所谓的“叫*”。他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,在清朝辫子一直是统治的象征,而在民间,头发一直处于祭祀仪式的中心,它代表着灵*和繁衍。现在正在有一群人靠着剪人的发辫,制造社会混乱。

那边老宋,也把孩子领出来了,他检查了一下,孩子之所以一直笑,是因为下巴有些脱臼。于是老宋用自己蹩脚的医术,将孩子给治好了。翠竹看着活蹦乱跳的小毛,终于放下了心。

看着他们高兴地离开了衙门,佟岳却越发的紧张,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这些“妖术”份子的不断挑衅了。

和佟岳预想的差不多,京城接连出现了四起剪发辫的案子,都是偏僻的胡同中,受害人被人从背后一拍,然后便被剪去了发辫,而嫌疑人总是能顺利逃脱。

佟岳有些心急,他怕事情扩大化,如果被上头知道,自己得吃不了兜着走。

就在他提心吊胆的时候,西山传来了命案。

报案人是佟岳的弟弟佟丘。

经过稻草人一案,佟岳对佟丘的态度稍有改观,至少对于他混迹于江湖人中不再有微词,佟岳甚至也想了解一下那一个隐藏在正常社会之下的秘密江湖。

这次佟丘是去西山买古董的。

说是古董,其实是“吃现席”,就是盗墓的现盗,买家从棺材里现买。

可没想到那盗墓的是新手,挖了半天根本没挖到棺材。却从*土堆里抬出了一个死人。

他们一看这人尸体还没烂,感觉不像是僵尸,更像是发现了命案。盗墓的和买家们一哄而散,只有佟丘不慌不忙去报了案。

佟岳直接带着老宋来了西山现场。

死者已经被刨了出来,身上的浮土被村民给掸干净了。

老宋蹲下仔细查看尸体。

死者男性,年纪在40岁左右,身体腐烂程度较轻,判断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月。

尸体没有任何伤痕,无法判断死因,最重要的是,死者没有头皮。

整块头皮都被人裁走了,老宋用了裁这个字,是因为头皮的伤口非常工整,就好像是用圆规先画了图,然后将头皮割走。

这种死状很不常见,老宋也有些摸不清楚情况。

但一旁的佟岳却面色凝重,他知道没有头皮就意味着没有头发,看死者情况,凶手极有可能能是将头皮和头发整块一起割走了。

又是头发,难道是叫*案的凶手犯得案?

从割辫子到割头皮,从不伤人到残忍谋杀,难道叫*的情形已经愈演愈烈,甚至要大闹北京城?

佟丘也听说了叫*案。

在他们看来,这个谋杀和叫*案脱不了关系。

佟岳命人将尸体运回了衙门,而他的重点也放在了京城巡防上。他要尽快抓到叫*案的案犯,哪怕是一个小喽啰也好。毕竟他现在对北京发生的叫*案,还知之甚少,这些人究竟有什么目的,没人知道。

不过这些日子的追捕也不是全无收获,据外地传来的消息,在江浙落网的叫*案犯均是和尚。

于是佟岳派人盯死了京城所有有度牒的外地和尚。

这一场看似有的放矢的盯防,在另一具尸体被发现后,显得非常失败。

在第一具尸体发生五天后,双井儿胡同居民从臭不可闻的井里打捞出了一具尸体。

也是男性,由于被水泡太久了,面目全非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,他的头皮也被人割了。

以佟岳以往的断案经验来看,这似乎更像是一个连环杀人案,作案手法一致,尸体上有着明显的共同点。只是,凶手是否是叫*案的成员,这还不得而知。

如果不是为了割掉头发,那么凶手为什么要将头皮裁掉呢?

就在佟岳疑惑的时候。

一个和尚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。

浑水摸鱼

这个游方的和尚是从城门混进来的,他装扮成了一个郎中,但守城门的还是从他的袜子上看出了端倪。郎中怎么会穿僧袜?

这个信息立刻报到了大兴县,佟岳决定不打草惊蛇,带领着衙役们,顺着和尚的行动轨迹,在周围布防。

果不其然,和尚跟着一个男子进了红枣胡同,一个死胡同。

和尚看到周围没人,一个箭步冲了上去,拍了拍男子的后背,男子一回头,和尚立刻从包里掏出了刀,用刀划向男子头上。

这时佟岳已经冲了进来,和尚一看不好,丢下包。

翻身上了矮墙,溜了。

佟岳慢了一步。

男子仍在昏迷,他的额头已经有了一道划痕。

佟岳翻看着和尚丢下的包,里面是十多根散乱的发辫。

而最诡异的是,和尚竟然用皮包,而这个包似乎是人皮做的。

回到衙门里,老宋查看着皮包,确认是人的头皮,人的头皮要比其他地方的皮肤薄,而且上面的毛孔粗大,很好认。

现在大家相信叫*者会杀人而且取人的头皮。

虽然得到了一些重要信息,但佟岳他们三番五次让案犯溜走也是不争的事实。顺天府对于他们的办事不力,非常生气。

上面直接组织了专门调查叫*案的队伍,九门提督亲自带队,并将佟岳排除在外,不过老宋靠着验尸的本领,被招进了队伍。

这次的特别调查,调动了京城所有兵力,这么大规模的查找,非常有效。

仅仅过了两天,叫*案的主要案犯便被一网打尽。

他们当时正在西郊的一个破庙内聚集。

破庙下面有一个地道,他们就藏身那里。

官府在现场一共抓了十八名案犯,都是南方来的和尚。

现场发现剪掉的发辫一百多条。

更诡异的是,现场有一个仪式正在进行,这些和尚将自己的血滴在符纸上,然后用符纸绑住头发,放进了一个巨大的鼎里面去煮。然后一起诵念一种奇怪的经文。

头发、和尚、仪式,这一切叫*的要素,被九门提督撞个正着。

突审之后,他们理清了叫*案的来龙去脉。

一群穷和尚在南方活不下去,编造了这一个剪发辫丢*的谣言,为的是卖自己制造的符水,就是那个鼎里面煮的东西。

面对杀人割头皮的指控,和尚们却一概否认,只是说他们只割辫子不会杀人的。

九门提督不管那么多,将他们统统下进了大牢,然后像上奏朝廷,言明自己破获了叫*案。

那两个头皮丢失的命案也一并归到了和尚们名下,被结了案。

佟岳深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,头皮案不该这么草草结束。

老宋悄悄地将自己的调查告诉了佟岳,整个叫*案的主脑那里,没有发现一根完整的发辫,他们只剪辫尾,似乎没有割掉头皮再取辫子的必要。

况且这些人的作案手法,是从背后拍受害者,等受害者转头,就用沾着迷药的麻布蒙住受害者口鼻,他们立刻便昏迷,然后将辫尾剪掉。

而两具尸体鼻腔和口腔都没有发现迷药的痕迹。

现在看来,这和叫*案的手法完全不同,更像是一个混在其中的连环杀人案。

佟岳和老宋的想法一致,但尸体已经被送去了顺天府衙门,他已经无法插手。

没想到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,他弟弟佟丘又来了。

他火急火燎的,只是说又发现了无头皮的尸体。

这一下,佟岳大为震惊。

案发地在东城的一个独门院中,死者就倒在院子里,头皮被割。

佟岳第一反应是控制住弟弟佟丘,因为这死者死去的时间并不长。佟丘作为第一发现人很有嫌疑,况且第一个尸体也是他发现的。

佟丘大骂佟岳那个鸡毛当令箭。

佟岳问: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
佟丘冷笑:“你以为都是你啊,铁面无私,没有朋友,我来看我朋友有什么问题?”

佟丘在逼问下,将情况说明,死者叫那三儿,是个破落的旗人,吃喝嫖*样样俱全,家产早就败光了,就剩这么个独门小院了,一个人住着倒也自在。不过,这人爱唱戏,佟丘也爱唱,两人经常一起票戏。今天佟丘就是依约来见那三儿的,没想到敲门无人应答,进来就发现他死在当院。

据佟丘回忆,当时那三儿尸体旁边还有一滩水。

佟岳在胡同走访,有人看到了佟丘进了那三儿家,可以作证他只进去了一会儿就大叫着跑出来了,而且没有换过衣服,衣服上没有血迹,完全可以排除嫌疑。

佟岳此时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,他并不想看到有人死,但那三儿的死,有两个好处,一证明了头皮案和叫*案完全是两码事,这场连环杀人还在继续;二是死者终于有姓名了,前两个死者,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也没确认身份。

佟岳本立刻上报顺天府,顺天府也很为难,他们不能就依据这个那三儿就推倒九门提督的案子。

但看佟岳如此心急,便先同意让他将尸体带回大兴县,暗中调查,如果有确切证据,再上报朝廷。

佟岳仔细想了想那三儿的事情,他发现了一个身份盲区,在京城中,有很多像那三儿这样的破败旗人。他们这些人其实和乞丐没什么区别,无牵无挂,真要死了,不见得会有人记得他们。

于是,他让佟丘将街面上有的名望的旗人聚在一起,打算让他们验一下死者身份。

原先的两具尸体,过去这么久,已经有所腐烂,不太好认。

不过,这些街面上的旗人都很相熟,还是从痣和纹身上,确认了二人的身份,不出佟丘所料。

二人都是破落的旗人,死在西山的叫赫图,死在井里的叫关鲁。

这下,事情就大了,这似乎是一场针对旗人的连环杀人案。

佟岳立马上报顺天府,顺天府不敢怠慢,这可能涉及社稷根基。

朝廷也大为震怒,如果真是针对旗人的行动,那这无疑于谋反。

朝廷派了一位贝勒调查此案,佟岳协助侦破此案。

贝勒叫赫哲,不是皇帝家的,是关外铁帽子王派过来的,关外几个王爷管着八旗,这针对旗人的案子,理应归他们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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